虽然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情绪不值得提倡,但屠夫还是想说——请加大力度!
“未来多艰。”柳神没有想那么多,而是在为将来的变故忧虑,“一旦有其他的始祖‘祭棺’成功,登临终极始祖境,再与高原重新合流……那时,整个世间恐怕都会被倾覆,化作废墟。”
此话一出,屠夫呲着的大牙瞬间就收回去了,老神在在的葬主也沉下了脸。
一个红毛始祖,就已经能将他们全杀了。
再来一尊终极始祖……那画面实在不敢想象。
“或许,一山不容二虎呢?”
葬主轻语。
“但谁敢赌呢?”柳神摇头,“所以,我们要跟这些始祖竞速,做空轮回的同时,也要干扰祂们掌握‘主神’……”
柳神说道。
他们将展开竞速大战,争分夺秒,掌握主动权!
“可惜,‘主神’逃了。”对此,屠夫叹息,“我们想要干扰都做不到。”
“并非如此。”柳神却摇头,“我那位忘年交的好友与我说过,‘主神’的诞生不止有邪祖的出力,魔祖也插了一手……”
说着,她有些迟疑,回忆往昔记忆,那时那位狠人大帝说的是“一手”?还是“亿手”?她竟有些记不清了。
‘应该是‘一手’吧?’柳神想着,感觉这样比较合理。
而后,她继续说道,“若是动用魔组留下的后手,纵然相隔无量时空,还是能隐约干预到‘主神’的。”
“当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毕竟,邪祖曾被一尊通天彻地、至高无上的至强者神降,那太超然,不可控,哪怕魔祖相比也逊色很多。”
“但对比那些始祖,我们还是有着优势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这样吗?那已经很好了。”屠夫松了一口气,重新笑呵呵的,“如此一来,优势在我!”
“不过,我细细思来,我们不应该孤军奋战,最好能找上几个炮灰在前面挡着。”屠夫眯着双眼,有刹那凌厉目光一闪即逝,“魔祖留下的既然是后手,是底牌,那就应该用在关键时刻,在至关重要的时机让那些始祖一脚踏空,功亏一篑。”
“寻常时候,还是要用些杂兵去消耗、干扰、牵制。”
屠夫的语气很从容,十分的胸有成竹,安排的明明白白。
很显然,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太丰富了,仿佛昔日不知道打过多少场相似的癫疯赛,在关键时刻痛击过对手,也被对手在关键时刻痛击,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此刻,他侃侃而谈,怎么拉扯,怎么运营,怎么膈应对手又不让之气急败坏直接掀桌子、直接冲过来就拼命,便宜了第三方——要注意分寸,留下希望,如吊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
人,有了希望,有了软肋,就会顾忌许多,搏命的决心,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消磨殆尽,最终连匹夫之勇都失去了,被敌人轻而易举的拿捏,玩弄在鼓掌间。
柳神听着,只觉心中一片发寒。
相比之下,她曾经对峙过的诡异、不祥,可真的……太温柔了。
那些诡异生灵,哪懂什么博弈啊、火候啊!
上来就是叫嚣着灭你满门,将人逼到了绝处,只能玩命。
而他们始祖的前身,那一个个的可太会了,轻轻松松就能掐住软肋,让敌人在希望中溺死。
正常人,很难玩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