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学校宿舍里,姜馨玉在看着报纸,读着陈奕这篇得了十三块钱稿费的文章。
他之前写的时候她没看过,不过在他采访之前小小的教了一下书记和队长该咋说话。
这篇文章反正她是写不来,她是有点小聪明,可以拍拍领导马屁,但有格局、看起来就「高大上」的文章她写不出来。因为时代特色有点浓,她无法这么自如的写出这样的文章。
她觉得他牛批时,他推开门抱着唱片机回来了。
「你来给我教教,这种文章要怎么写?以后你多写几篇,还能多赚点稿费。」
俩人现在的额外收入不多,除了手表,就是猪胰子和他倒腾的那些东西。比起过年时做生意挣钱的速度,现在就是龟速。
她把制作猪胰子的手艺都教给婆婆了,但今年猪不多,陈奕也不是每天都能拿到猪胰子,一个月才攒了一百来个猪胰子皂,卖了也就是二十多块钱。
不过刨除吃用,上个月俩人存了七十二块钱,相当于村里有些人家一年的收入了。物资太过匮乏,什么都要票据,有钱都没地花。
他写篇文章也不少钱,以后完全可以投稿啊。
陈奕把唱片机放下,轻笑一声说道:「钻钱眼里了?」
姜馨玉哼了一声,手指和食指搓着,「四合院、大别墅、小轿车、手表衣服鞋子包包,哪个不要钱?」
陈奕好整以暇:「不要急,以后都会有的。」
「你现在都会画饼了,饼画的都撑死我了。」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撑着总比饿着强。」
俩人日常斗了一会儿嘴,谁都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