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凌冲问道。
周玄道:“因为……信不过。”
“信不过谁?飞鹤道人他们,还是狄夜阑他们?”
周玄摇了摇头:“都信不过。”
“喔?”这样的回答,让凌冲感到有些意外,“你居然一个都信不过?”
周玄点了点头,继续道:“那狄夜阑刚正不阿不假,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他有意为恶,那么所产生的后果也要严重百倍。”
“而飞鹤道人……当我知道他是赤云观的人时起,就对他留了一个心眼。事实证明,没有错。”
“因为我发现,狄夜阑所真正的怀疑对象应该是飞鹤道人,那玉笛居士,我不敢保证他与此事无关,但比起他来,飞鹤道人的问题更大。”
凌冲有所不解,当即问道:“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周玄道:“当我们进入到里层空间时起,飞鹤道人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我们的身上,他不断地在调动心中的怒意,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绪不宁。”
“从表面上来看,他一直在针对我,但实际上,这恰是一个转移自己和别人注意力的方法。”
“这一次的回忆,大家都知道是要看什么的,不知是狄夜阑,还有凌老你,追查了这么久特地召开一次会议,如果是只是简单的交流,那么用法器传音就够了,完全没必要面对面讨论。”
“飞鹤道人应该不笨,他猜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在为自己开罪……而当他把自己都骗过了的时候,那么那个状态的他,就是无懈可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