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才确信这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危害,所以倒也并不感到担忧。
“说实话,我不一定能帮上比莉莉娅他们更大的忙。”
他刚刚的举动未尝没有转移注意力的目的,毕竟只要想想该怎么和楼下爱理纱的父母解释现在的这副场景,就有种想死的冲动。
虽然几次都差点越过那一线,但是最终还是停留在了终点之前。
爱理纱好像刚刚才想到还有这个选项:“我试一下……不过大家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吧,除非他们现在过来……哇!”
与此同时,楼下响起了门铃和开门的动静,女生打招呼的清脆嗓音,接着是蹬蹬蹬的上楼声。
他看了一眼支离破碎的床,“比如家具城。”
李武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你不能把尾巴收起来吗?”
“还没有。”
这个动作似乎启动了爱理纱的回忆,她抱起枕头双膝坐直,一脸潮红:“太……太粗暴了。”
“可能是爱理纱吸了血后有些亢奋,控制不住躁动的右手中封印的黑暗力量。”
“爱理纱不会在里面睡个几百年吧?”
白鸟真衣眯起镜片后的眼眸:“我怎么有种感觉,李武君希望尽快赶走我呢?”
李武感受到了冥冥中的危险警报,背上泛起一阵森冷的寒意。
她安静地倚靠过来,平时束成双马尾的发丝顺着白皙的后颈披散而下。
她拉好衣服的下摆,让尾巴不至于被束缚在里面时忽然突发奇想:“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会怎么样?”
在她问下一个问题前,李武问道:“白鸟为什么会来这里?是来找爱理纱吗?”
“没有啊,应该只有这一种可能才对。”
尝试变回正常形态的爱理纱发出一声惨叫,李武本能地朝她扑过去,却撞到了一层血色的洪流。
就像是蚕丝堆积起来,将今天吸够了血的少女和被子床单一并包裹进一个赤红的茧状物中。
白鸟真衣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其实是因为相反的原因。”
总之,达成共识后的几人决定暂时不打扰爱理纱现在的状态,继续将她安置在这里。
*
白鸟真衣绕着爱理纱茧转来转去,像个考古学家一样在表面上敲敲打打。
她根本不好好拎住被子的边缘,因此透过洁白布料间的缝隙,能轻易看到点缀着红鳞的曼妙轮廓,泛着淡淡粉色的膝盖和对比之下愈显白皙的体肤。
“你几分钟前刚刚说不用担心,因为她只是在适应新的力量?”
“诶嘿嘿,这么说来,不光是吸血,李武同学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都是我的了。”
比如看上去温顺柔和的爱理纱,被刺激到极限后的反应竟然是用力咬人一口这种事……
实际上如果她早来一会儿的,闻到的就不止是这些气味了。
“过分,那个是本能啦……我现在都忘记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我觉得……最好还是等我们解决当前的事件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