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所以,您到底是不确定,还是不太好意思坦率的表露心迹?”
李培风迟疑道:“您要是更明确一点,我或许也能更明确一点,不然您要是那么想,我是真的不知道作何选择了。”
他要将军,他要让赵清歌更坦率一点,而不是还这样口是心非,如果对方真能承认二人的感情非虚,那他大概……
总之,经过昨晚一夜未睡,作画期间的深思熟虑,李培风认为,如果非要在四个女孩中选一个,除了外在以外,他还要考虑更多。比如一个可以沟通的灵魂,有着相同的爱憎,眼界和格局。那么这样一看,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中,赵清歌是最大限度兼容自己的那个。
其次,二人的身份和年龄的差距明显的在那摆着,赵清歌已经舍弃了那么多并鼓足了勇气奔赴自己,还带他见了家长,李培风感觉若是自己辜负对方,那就太不是人了。
但李培风要一个赵清歌明确的答桉,一个足够说服自己不选其他人的理由,可等了约莫两分钟,等到了徐曼凝问他‘你怎么还不上楼’的微信,也没等到赵清歌的回答。
我这道题对眼下的小学生赵朵朵来说,可能还是有点超纲了!
“您好好想想吧。”
李培风略有失落,想要打开车门,却听‘啪嗒’一声,车门被反锁了。
母庸置疑,是驾驶位的赵清歌按下的总开关,她的左手食指刚刚从按钮上收回,见李培风看向她,迅速将左手放下,并目视前方彷佛无事发生过。
“……所以,您能明确了么?”
赵清歌扶着方向盘默认不语,片刻后,李培风又追问了一句,让赵朵朵很是生气,生硬道:“不选我你就延毕!”
“我都申请提前毕业了……”
“那也延毕!就是延毕!”
赵清歌紧握方向盘,手指捏的发白,嘴唇气得发颤:“反正我肯定要延毕你!”
利诱不成改威逼了。
李培风干咳一声,决定原谅赵教授的粗鲁,毕竟延毕是她所能给予心爱大弟子的独一无二的浪漫。
“但这个答桉不是我想要的,我想知道您到底爱不爱我。”
李培风彻底摊牌了:“是爱,还是不爱?只有这两个选择,在我做选择之前,您也从中选一下吧!”
“不爱!”
李培风瞪大眼睛,语调上挑:“您确定?”
赵清歌不耐:“我不知道!”
李培风肯定道:“您只要说了,我就知道七号哪天到底该选谁了。”
赵清歌面色稍缓,但还是不太情愿:“你不是能猜人心思么?怎么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到底还是要说出来,我才能更确定啊!”
“……”
李培风思索片刻:“要不这样吧,也不用您说,您用手将答桉写在我手掌上……喏。”
说完话,李培风伸手递给了赵清歌。
不用开口,只是写?
赵清歌眉头微蹙,似乎勉强接受了,看着眼前的手,慢慢‘接’过来,放到自己手中,右手伸出食指,作势要写的样子,但距离还老远,她又收回,转头认真地看向李培风:“我要是写了,你就知道怎么选了?”
“对!”李培风坚定点头,随后又补充:“但最好是三个字,第一个字是主语,第二个字是谓语,三个字是宾语的那句话。”
包含主宾谓,三个字……
赵清歌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我跟您讲一遍!”
李培风说完话,语气放缓,眼神盯着赵清歌,眼底的忧郁得深不见底,犹如在威士卡河边吃多了生鱼,嘴唇微张,语气却温柔的像是夜间悄悄流淌的溪水;
“我~爱~你~”
这三个字,有人把它视作比生命还重要的承诺,彷佛一经出口,就必须和对方结婚生子天长地久至死方休,但凡自己未来变心了就背负上心魔一样要愧疚一辈子,或许这就是赵清歌羞于说出口的原因。
但李培风认为,它只是在诉说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人生无常,或许两个人因为什么意外明天便会分开,但不影响今天他真心实意的想和她在一起,这一瞬间,这三个字没有半点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