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把门锁上赶紧回寝室睡觉吧。”程立学都。
他拿着几本书走出了教室。
到了学校外边,程立学将自己自行车的锁给打开,然后推到大路上骑了起来。
程立学在路上骑着,走在一个十字口时,本来是绿灯的,但是一个拉客的电瓶车司机直接冲了过来,让程立学紧急按下了刹车,还是是新买的自行车,刹车很灵,要不然自己还真会被他给撞到。
“你tm会不会开车?”程立学直接出声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就靠着这点时间能拉点客,对不起对不起。”骑着电瓶车的是一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农民工,这些人为了能多赚点钱,白天在工地里干活儿,晚上趁着各个学校放学的时间点,来拉点客赚点生活费,这在每个城市都有一大部分人是做这个的。
这些人,对于程立学他们这些还好,对于那些开车的人,才是真正的烦。
他们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为了赚点钱,根本不去看红绿灯,只要看到有缝隙就往里钻。
每年全国发生的各大交通事故,有一大半都是来自于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全国各地都在禁摩以及禁止人在城市里骑电瓶车拉客的原因。
看着他在不停的道歉,程立学道:“你这样是能多赚点钱,但你刚刚要是撞到了我,得赔多少钱?我知道我说的你肯定听不进去,毕竟出来生活都是为了赚钱,这争分夺秒多拉几个就能多赚份钱的道理我懂,但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是是是。”他不停地赔礼道歉道。
“行了,就这样吧,你也别拦着路了,马上要红灯了,我还得回家呢。”程立学道。
那人慌忙启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程立学吐了口气,以后还是自己多注意点吧,也是自己没注意了,自己要是注意,是可以先让他们过的。
哪怕是绿灯,也得让他们过。
因为自己的小命要紧。
拐了个歪,程立学忽然发现白徵羽的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愣了愣,因为晚上放学之后与林初恩说了会儿话的原因,白徵羽应该比自己早走了几分钟才对,怎么车子停在这了。
程立学将骑过去,才发现她的车子链子掉了。
这确实是这个年代骑自行车最不想碰到的事情。
这链子一掉,如果方便上还好,有的车子很难上,能让人急死。
而白徵羽显然是只属于会骑而不会修的那种。
她骑自行车也没多久,要不是不想麻烦父母天天晚上过来接自己,再加上晚上没有回家的公交,她也不会每天骑这个去上学。
白徵羽还真有些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自己又没有拿手机,连给自己父母打个电话都不行。
如果是其它几条路还好,还能遇到一些一中的同学,但关键这条路是直接去市中心的路。
学校里还没有多少学生的父母能在青山市中心买上一套房子的,即便有,也早被自己父母开车接走了。
白徵羽想了想,然后蹲下下来,准备自己试试能不能把链子给上上去。
刚刚她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了,就是看看有没有从这边走的行人,如果有的话,她准备问他们借个手机给父母打个电话。
只是这旁边没什么人行道,路两边都是荒芜的草地,杂草丛生。
不时还会有蚊子嗡嗡的在耳边叫个不停,白徵羽学着那些上链子的人,用木棍戳了戳掉下来的链子。
只是光戳,她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上的,于是有些气恼的将木棍给折成两段,然后对着那嗡嗡不听叫的蚊子扔了过去。
“烦不烦人啊,一直嗡嗡叫个不停。”她怒道。
被这链子跟蚊子搞的一些心烦,白徵羽准备推起车子到下一个十字路口。
到那时,应该能见到不少人,如果还是没有的话,那她就准备一路推着车子回家了。
反正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了,在这里待下去,还没等到有人过来呢,她白皙的小腿上就又要多几个包了。
不得不说,这几个一直嗡嗡叫的蚊子,咬人还挺疼。
白徵羽撩了撩长发,准备推车前行时,忽然看到了昏暗灯光下骑着自行车走过来的一个人。
白徵羽回过头,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正是程立学。
“怎么不继续用木棍戳链子了。”程立学趴在车的车架上,好笑地问道。
刚刚看着她蹲下来用木棍戳车链子时,真的差点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嘲讽我做什么?说的就跟你会似的。”白徵羽道。
“这个,我还真会。”程立学笑道。
他将自己的自行车停放在路边,然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把车子挺好。”程立学道。
白徵羽伸出脚,用后架把车子停放了起来。
程立学蹲下来问道:“有袋子吗?”
白徵羽摇了摇头。
袋子是用来套在手上,防止手沾到链子上的油的。
没有的话,那程立学只能直接伸手帮她将后面飞轮上的链子给套了上去,然后一手按住,另一只手将另外一条链子卡到前面飞轮的齿轮里,程立学道:“帮我找跟木棍。”
白徵羽帮他在周围找了根木棍,程立学接过来,将前面大齿轮的链子用木棍挑起来,然后松开后边的轮子,转动起了脚踏板,只一圈,链子就成功的上了上去,他起身将木棍放下,笑道:“我说了吧,这个我还真会。”
说实话,会这个还得感谢林初恩,因为初中有段时间两人一直骑自行车从家里去镇上上学,那么远的距离,中间肯定遇到过好几回掉链子的事情,而这些,自然都是当时看林初恩上链子时学的。
白徵羽搓了搓手,程立学望过去,发现她白嫩的手面上被蚊子咬了一个很大的包。
再往下瞅一眼,还能看到她那半截白皙的小腿上也有几个。
“这野外的蚊子还是挺凶猛的,回到家时别忘了往上面多涂些花露水。”程立学道。
看着程立学因为帮她上链子而沾到的一些黄油,白徵羽道:“谢谢。”
“你早上不还帮过我一次吗?就算是抵平了吧。”程立学笑道。
“哼,我早上帮你的那件事情,显然比你帮我的这件事情重要多了,这可抵平不了。”白徵羽说完后撩了撩耳边的长发,又淡淡地说道:“再说了,你欠我的,可不只是这些。”
“得得得,早知道就让你一个人推着车回家算了。”程立学说着上了车。
在路灯昏黄的灯光下,程立学摆了摆手,道:“回家别忘了在手上抹花露水,对了,还有小腿上的。”
“程立学,你去死!”白徵羽对着程立学的背影破口大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