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就要大乱了，真正的天子到底是谁？聂小川眯着眼，努力的回想自己所知的历史上杨坚是如何建立隋朝的。

“这个小蛇，是谁给你的？”耳边响起袁天罡的声音，睁开眼，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腕上，那条小青蛇犹如一个玉镯，在火光映照下发出绿油油的光芒。

聂小川晃晃手，看到小青蛇依旧闭着眼动也不动，也无心隐瞒便如实说了，“刀若木。”

这条蛇很奇怪，总是这样昏睡，聂小川一开始还试图喂它吃些老鼠，它却理也不理，只好作罢，每日就是缠在手腕上，凉凉的很舒服，至于毒性今天算是见识了，更让她称奇的是，竟然能主动分辨敌人，象它这样毫不起眼又动作迅速的攻击，真不知道有谁能够躲开。

真是可怕的武器！聂小川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惊异，这个刀若木真是个大方的人，这条蛇应该是他自己随身所带的宝贝吧。

袁天罡脸上变幻不定，眼里有惊异有不解还有几分酸涩，干笑几声，“那真是奇怪！难不成真看上你了？”

聂小川一笑不答，袁天罡打心眼里也不想知道答案，也就丢开不问，说道：“你留下的印记，确定只有杨坚一人知道？”

聂小川望着跳跃的火光，迟迟不语，她这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当初柳裘给她戒指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啊，难道说这杨坚铁心不让她再活下去了？

自己对他来说没用了吗？聂小川苦笑一下，也是，一个女人，会点功夫的女人而已，能有什么用呢？

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目前最想杀死你的，我觉得杨坚倒不在第一位。”袁天罡加了把柴火，“他既然把荒原上的事做得那么干净利索，自然也没必要防着你，而且你能在那种情况下逃生，可见是个难得的人才，你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舍得杀了？”

说着他自己笑起来，却没有意想中的脚踢过来，聂小川啪的折断一根枯枝，喃喃道：“男人舍不得杀，女人是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