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君可不这么认为,袁无点是被杨坚的射死的,这个消息窦大人已经有意无意的散布出去,这袁家就该直接找杨坚算账,没想到竟然只是安静的躲在城外,问都不去质问一声,只会让聂小川自己前来,明摆着欺软怕硬。
聂小川听了,脊背一寒,这小子的嘴越发不饶人了!伸手掐了他一下,再看袁默秀一脸铁青,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一甩拂尘转身而去。
聂小川瞪了李君一眼,忙跟上他,跟在身后的李君却被那童子拦下。
“我家先生说了,只见一个人,怎么,你们皇帝没告诉你啊!”那童子不过十六七岁,声音出奇的响亮,声音里还残留着哭泣。
之前管事的官员传达消息时的确是这样说的,聂小川回头看了眼李君,示意他不可鲁莽,李君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有着难以隐忍的怒意,门砰的被关上了。
这座庙观是一隐退高官的私产,前些年因为坏事被牵连收入官中,袁默秀执意不进都城,负责安排的官员也不敢大意,特意挑了这处给他歇息。
那袁默秀行动极快,三转两转便看不到人,聂小川跟在边走边哭的青衣童子身后,茫然的打量四周。
这是一座堪比江南园林的私家庙宇,格局左右对称,正中一座庄严的佛殿,门前伫立着一个高的香炉,散发着阵阵檀香。
沿着小路向右,就进了一间小庭院,其中林荫遍地,小桥流水,山石林立,让人心旷神怡。
满心忧伤的聂小川一路行来,心境也变得平和许多,看来这个窦大人安排的的确十分精心。
进了一间四面敞开的花厅,袁默秀背负双手站在中堂,冷冷注视着她,他的目光很快落在木盒上,犹如被火灼了一般,脸色变得煞白。
聂小川低头深深施礼,“袁掌门,我把无点公子给你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