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真是差点没把胃给倒出来,吼间不觉一哽,半晌没说出话来,只一味地瞪着叫花,诧异不已!
叫花见其舌桥不下,不由又笑道:“这些还算不上什么,有一次,我睡得正香,一只偌大的蟾蜍,无意间蹦入我的喉间,我因呼吸困难才惊醒过来,一惊之下,心中无数,硬是活生生将那只蟾蜍吞了下去,庞大的蟾蜍,凹凸满痣,好在皮上湿气尤重,所以才费劲将其硬咽了下去,如若不然,我还真的束手无策,怕不被那庞大的蟾蜍堵注喉咙,活活给憋死!”
穿封狂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俊不禁地道:“你这怪叫花,还真是尝尽了人间美味,我穿封狂不得不为之折服!”
叫花又道:“何止人间美味?记得那次,也是酕醄大醉,在沉睡中,突觉喉间有一样冰凉的异物,惊醒后,方知是一条大蛇,天呐,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当时一急之下,顺手捏住大蛇喉结,可那毒蛇反应太快,随口嘬住我的舌头,当即奇痛难忍,七慌八乱之下,也忍不住一口下去,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顿将那条大蛇切喉而断!”
他见叫花边说边舞动着身形,活像一个说书之人,不由听得全神贯注,忙问道:“后来怎样?”
叫花苦笑道:“还能怎样?大蛇顿时首尾相离,其嘴巴还在不停蠕动,死死咬住我的舌头,无奈之下,我只有强忍剧痛,生拉硬拽才把那蛇头给拽了出来,弄得我舌头上好几条深深的蛇齿印,血流不止,其痛难忍,好似中了剧毒一般,整个头,瞬间肿得像个猪头似的!”
穿封狂虽然余悸未消,但也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叫花在这破庙之中,也算吃了不少苦头,不由悯然说道:“后来大哥是如何制服蛇毒的?”
提到蛇毒,他虽然瞬间想起了生死未卜的云中燕,但听叫花又侃侃而谈道:“好在叫花我内力深厚,忙不停跌封住了全身各大要穴,才不至于致命,虽然捡回了一条小命,但那几日,真是度日如年,不管吃什么,舌头都奇痛无比,大泛胃口,因肿涨得像冬瓜一般的头,迟迟未消,终日睡意阑珊,就这样吃不能吃,睡不能睡的,真是寝食难安,可苦煞了我叫花!”
听叫花说到这里,穿封狂不觉大笑道:“看来大哥在这庙中,也算是受尽百般折磨,穿封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叫花苦笑一下道:“还跟哥哥客套起来了,有话但说无妨!”
穿封狂道:“这里万物葱茏,鸟语蝉鸣,就这样荒废于此,实在是太可惜了,为免这些鸟兽禽虫再臭味相投于此,我们不妨花点时间,将这里打整一番,再做些简单的布置,定当居住适宜,必是绝佳的栖身之所。”
叫花略一寻思,顿时竖起大拇指,甚是赞同地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脑瓜子变通敏捷。我们只要聚同镇里的民众,我想不出数日,定当还庙宇一个崭新的面貌,延续那往日的鼎盛香火!”
主意既定,二人不由欣喜若狂,双双奔至镇中,仍是来到了醉仙楼之中!
小二哥见二位方隔一宿,一大早又来光临寒舍,甚是雀跃,忙上前搭理道:“二位英雄去而复返,令小店实乃蓬荜生辉,昨日二位奇举,令镇上的人街谈巷议,对你们的海量,个个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举,想已成为这大街小巷的舆人之诵了!”
他边说,边给穿封狂和叫花抹出一张桌子来,安排二人入座后,恭敬地道:“今天叫花大哥和这位小英雄,还是和昨日一样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