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达见这小子相貌堂堂,彬彬有礼,心下暗自欢喜不已,忙道:“小英雄不必多礼!”
叫花笑道:“别看这小子双十年华,却深得名师点拨,除了是当年关中赛氏五虎嫡传外,还接获了名鹤老弟的真传,连我叫花,都相形失色!”
墨文达不禁哈哈笑道:“如此甚好,敢情是尚老弟的亲授弟子,那便都是一家人了!”
说着,不由和叫花都仰天大笑起来,感觉甚是欣慰自得!
墨文达忙敛了敛神,庄严地问道:“诶,怎么没见到名鹤老弟呀?不知他近来可好?”
没等叫花开口,穿封狂已黯然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已仙游极乐,驾鹤西去了!”
墨文达不由一阵长叹,怅然说道:“他是我们四人当中最小的一个,不料却先登极乐,哎,真是黄泉无老少,世事无常啊!”
穿封狂见二位凄风苦雨,不由也黯然伤神起来。
墨文达稍一斜视,微微举头望望星光稀落的天空,惆怅地道:“名鹤老弟安详不讳,能将毕生绝学得以继传,也算足慰平生了!”
叫花叹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墨兄,我等都是行将就木之人,切要保重才是啊!”
墨文达微微笑道:“叫花言之有理,殊不知近年可有门生?可不能抱着这一生本领就此陨落,如此赍志而没,可就得抱憾终身了?”
叫花笑道:“叫花貌不惊人,一个耄耋老头,谁肯拜我为师?还是一个人苟且偷生、啸傲风云比较自宜!”
墨文达笑道:“叫花还是老样子,古今一辙,不过,你我皆已钟鸣漏尽,风烛残年,说不定哪一天,就得抱着一生绝学奔赴黄泉了!”
顿了顿,又欣慰地道:“这些年在外东奔西逃,墨某倒是收得一徒,他是一位战祸中的孤儿,名叫东郭鸢,也是一位复姓青年,年方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