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雪听他这么一说,像是赌气一般,不由陡地将酒壶一扬,“咕噜噜”地连吞了好几口!
穿封狂也不觉一惊,忙呼道:“此酒性烈,你少喝两口!”
他话音刚落,已见程慕雪倏地取开酒壶,立即呛咳不止,忙用芊手轻轻捂住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穿封狂深知被酒呛的滋味,忙上前在她背上一阵轻拍,好在她没自己那次呛得严重,瞬间便缓回了那口气,听她喃喃道:“这酒真不是滋味,太难受了!”
穿封狂已从她的谈吐中听出几分醉意,忙找来一些干草,细心地道:“程姑娘,这一路奔波,势必已困乏了,你先躺下来歇息吧!”
可能是因为酒劲发作的缘故,她还真有些困乏不堪,轻轻扬手道:“那你呢?”
穿封狂笑道:“你就别管我了,我一大老爷们,搁哪儿都能睡上一宿,你就安心睡吧,有我在,别怕!”
程慕雪微微一笑,便轻轻躺在了那堆干草之上,感觉有穿封狂在身边守护着,甚是安心乐意,不知不觉,已进入了梦乡!
穿封狂看她昏昏睡去,就坐在她的旁边,慢慢饮起酒来,心想:“如今战祸连连,天下大乱,自己枉有一身本领,却无用武之地,云姑娘,你到底在哪里呀……!”
他正对云中燕思潮起伏,突被程慕雪的一阵梦靥打断了思绪,只听她似有似无地道:“公子别走,穿封公子别走,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别走……!”
好在她没有醒来,不然二人怕不当场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见她轻轻翻动了一下身子,又呼呼睡了过去!
穿封狂怎不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愫?可自心里有了云中燕后,就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
他看着程慕雪似已酒劲上冲,满面通红,睡姿活似一位神仙一般,不觉嘴角露出一阵抿笑,又大口地喝起酒来。
他想到程慕雪的一片情深义重,注定要被自己辜负,不由黯然神伤,愁肠万结,对着酒壶,唯求一醉,只有借酒消愁,方能顺畅一些!
不多时,他已酒意正浓,连他这般海量的人,都不禁暗叹这小二盛的酒,真是醇厚幽郁,劲道十足。
他看看月色,大概已至三更时分,沐浴着阴森的晚风,感觉酒劲大作,浑身瘫软无力,困顿不堪。
他努力支撑起身子,添了些许柴火,又将那壶烈酒剩余的部分一饮而尽,不觉已倒在了程慕雪身旁的乱草中,呼呼大睡了过去!
时隔不久,程慕雪突然惊呼一声,身子倏地一阵翻动,恰巧翻在了穿封狂的身上,活脱脱将他压于体下,两人的身体,顿时贴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