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等众大获全胜,除了云氏兄弟二人之外,人人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看着残军撤退,他们更是振臂高呼,欢腾一片。
云渊兄弟二人泣不可仰,泣立于云季的尸首旁,看着云季那被战乱弄得满面尘垢的脸上,苍然无色,混沌模糊,二人不禁都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喽啰们看着此景,触景生情,俱都转喜为嗔,个个抱泣而立,将云氏三人和穿封狂一起合团围在当心,真是里三层,外三层,错落有致,匀匀井然,一起闭目低眉,同为云季和战死的兄弟们沉痛默哀。
穿封狂站在云渊身后,一阵叹息,沉痛地道:“此情此景,是我穿封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而今龟山虽保,却是损兵折将,就凭一场误会,便引发了一场血光之灾,真是令人发指。荒时暴月,勇者称霸,战事让人惊悚,弱者让人堪忧。无奈,只怪我们生在了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我穿封今日罪不可赦,苟且难安,虽说是无意错杀了云前辈,可毕竟人命关天,穿封愿以命相还,请云堂主出手吧!”
他诚挚地递过手中快剑,为能心安理得,欲求一死。所谓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云渊侧身一旁,饱含热泪,失兄之痛,让他苦不堪言。他仰望他方,黯然说道:“你杀我二哥,理应以命相还,可你却救了我三哥一命,也救了我龟山众兄弟的命,如此功盖于过,我们又岂能以怨报德?你弑我兄长于无意,我若再因不虞之隙枉添杀戮,岂不陷我云渊于不仁不义之辈?”
穿封狂敬服于心,颔首低眉,惭愧地道:“云堂主果真是襟怀磊落、光风霁月之辈,实令在下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