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巢医疗室的房间门半掩着,发出细长摇曳的吱呀声。艾德站在房门口,一股混合着宁神药草与消毒剂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一盏昏黄微弱的电灯维持着房间内的光明。夏洛蒂躺在病床上依旧不省人事,脸颊上因狂笑撕裂的伤口又被重新缝合了回去——但这一次,为她做手术的人再也不会是罗温了。
铁砧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像一堵碍事的墙。白矢就坐在他旁边,罕见地没有化妆,他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愁苦之色。
他们两个已经习惯了牺牲与离别,虽有消沉却不至于表露形色,但安洁莉卡的脸色就差很多了:
她本就白皙的脸颊像大理石般苍白,远离所有人坐在边缘的椅子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尽管是盛夏时节却有些寒冷地颤抖。
艾德走了进来。
“夏洛蒂……还好吗?”
“她会没事的,她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孩子。”白矢抬起头看了艾德一眼,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你的伤怎么样了?”
“老实说,比腿断了那次要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