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双肘依靠在桥边的栏杆上,目送着阿比盖尔小姐的背影离去,直到远处的矮房切断了他的视线。
“她走了?”
不知何时,奎茵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她重新裹上了那层大围巾,看上去和平日里无异。
“是啊,她走了。还一把火将钞票烧了个精光。”艾德感叹道。
“她会没事的。我能闻出绝望的气味,她还远没有陷入那种境地,或者说恰恰相反。”
“其实我更喜欢以喜剧收场的结局。”艾德把手搭在栏杆上,“但有时候想些做好事,却偏偏总是兜兜转转、事与愿违。”
“神调局的探员不能选择去做‘好事’或者‘坏事’,我们只能做必须做的事。”
她也把一只手肘搭在栏杆上,用折刀在上面刻出一道道划痕。
“我知道。”艾德呼出一口热气,在河岸刮来的风中消散无踪。
“抱歉。”奎茵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嗯?”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太阳从西边的地平线升起一样奇怪。
“……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恶意。明明可以看见发生的一切,身体却不受控制。我想那不是我。”
“别放在心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被伊塞克长老杀光了。”
艾德点了点头,伊顿先生早就说过解开项圈的危险性:
“说起来,‘绝望’闻起来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