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将来我们有的是工夫探讨社会科学,可是我的两位同事晚一点儿就会回来,我该怎么解释房间里多出来一个女人?”
“这个嘛……”
希尔薇向后靠去,用两只椅腿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柔软的发丝如黑色瀑布般沿着椅背垂下:
“答案是不必解释——你是我的唯一观察者,还记得么?一旦有任何人尝试观测我的存在,我就会因坍缩而消失。换句话说,除你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感知到我的存在。”
“太棒了,省去我不少事情。”
他把手杖放在一旁,坐在床头边,缓缓把绑着石膏的左腿搬上床。
经过罗温医生的治疗,这几天来他的左腿已经有明显的愈合迹象,艾德本打算干脆拆掉石膏,但罗温坚持保留观察期。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非凡者远超常人的恢复能力,换作普通人没有两三个月恐怕别想像他这样动弹。
“我能使用这块宝石吗——就像伊塞克那样,这样做会存在风险吗?”
艾德靠在枕头上,将右手枕在脑后,凝视着手中门蒂洛萨的双瞳,那没有温度的火焰在晶壁之中缓缓流动,就仿佛血液流淌于血管中。
“当然,风险无时无刻不存在:雨天出门会被雷劈死,白天出门会被车撞死,就连你喝茶水都有被呛死的可能性。风险并不可怕,重要的是它可否被接受。”
希尔薇从椅子上转过身来,手肘搭在椅背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