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姜厚背着一个药箱,披上了一件厚袄,迎着冷风上了对方准备好的轿子。
路上有些颠簸,那四名轿夫的脚力不凡,姜厚明显能感觉到这轿子行进的速度比普通轿子要快很多。
别看着路程不远,只有几里路,但山路崎岖,正常人徒步的话要走半天,但姜厚坐着轿子还没打个盹,就感觉轿子一落,然后布帘被掀开,露出黄三的面容。
“姜大夫,到了,您请下轿。”
姜厚下了轿子一瞧,一个偌大的金黄色府门呈现在眼前。
与普通的大宅不同的是,这个府门是嵌入在山脚下的一个巨大的洞口里,像是依山而建。
那黄三拿着门环拍了拍门,不一会儿就有人将府门打开。
姜厚一瞧门人的脸,不禁吓了一跳,那酒劲彻底醒了。
那人脸色惨白,但涂抹着粉色的腮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没有任何表情,行动起来有些僵硬。
就在姜厚盯着那人发愣的时候,黄三从身后轻轻的推了姜厚一下,接着做出请的手势。
“姜大夫,您请。”
姜厚回过头,那四名轿夫正死死的盯着姜厚,好像唯恐他跑了一般。
姜厚心里叹了口气,埋怨自己酒醉的时候被钱迷了眼,竟然来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但眼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黄三在前面带路,姜厚一直紧跟着,路上遇到不少府里的人,每一个都像那个开门的门人一般,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更令人感到害怕的,是这些仆人手里捧着的盘子。
盘子里不是上供的果品,就是鸡头鸡屁股。
那上供的果品上贴着的符篆都还没揭,而那些鸡头鸡屁股有些甚至还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