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水花悄悄地瞥了一眼自家老爹,呐呐的叫了一声。
“爸。”
李老栓转头溜了一眼神色拘谨的女儿,随口答道。
“嗯。”
一时间,现场又沉默了下来。
李老栓望着女儿和马得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抛开其他因素,在他眼里,这两个娃是般配的,可是他们家太穷了,穷的连老婆都跑了。
在涌泉村,水花妈妈不是唯一一个跑的,白校长的老婆也因为受不了这里的穷,跑了,除了女的往外跑,就连男的也有往外跑的,比如尕娃的爸爸,就‘跑’了。
虽说尕娃他爸是借口出门打工,但是他出去后就再也没有给家里捎过信,这和跑完全没什么两样。
水花时不时的偷瞄老爹一眼,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她恨老爹自作主张把她许给了隔壁的苦水村,但李老栓毕竟是她老爹,父女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马得福同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水花的爸爸,其实他现在很想问一句。
‘额和水花的事,您同意不?’
然而,他不敢,也不好意思。
就这样,三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喇叭声。
“开会勒!开会勒!到村委会开会勒,每家最少派一户人来,现在,马上!”
“到村委会开会勒,开会勒!”
听到喇叭里的声音,李老栓努了努嘴。
“额去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