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笑着摇了摇头:“也罢,亲家翁,我今日邀你过来,正是为了茶法之事。”
听到这话,上官佖顿时眉头一皱,他性子急没错,但性子急不代表没脑子。
从前,他和吕夷简之间私下交际,向来是不谈公事的。
然而今日吕夷简却打破了惯例。
这,很不寻常。
“亲家翁,你这是何意?”
吕夷简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紧接着,吕夷简将更易茶法的前因后果,以及他个人的猜测,全都告诉了上官佖。
当然,不能说的部分,吕夷简肯定是没说的。
像涉及官家和太后的事,他便没说。
他不说,不是因为信不过上官佖,恰恰相反,即便两人不是同一阵营的,他对于上官佖的信任仍然很高,甚至高过了某些同阵营的人。
他不说,只是不想让上官佖涉足其中罢了。
毕竟,上官佖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在京为官,在吕夷简看来,上官佖应该当一个隐士。
云波诡谲的官场,不适合上官佖。
“这……”
听完吕夷简的讲述,上官佖不禁瞠目,难怪近几日上门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远胜平日。
原来根子出现在了这里。
丁相欲借更易茶法之机,打击北方士人。
“亲家翁,接下来的话,只是出于我口,入于你耳,不足为外人道。”
沉默片刻,吕夷简绷着脸,语气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