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瞄上了钱惟演退下来的位置,王曾也看上了枢密副使。
枢密院身为国朝最高的军事机构,己方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坦夫,钱枢密一走,你可有意入住西府(枢密院。”
此时,尽管钱惟演尚未落职,但不论是丁谓,亦或者王曾几乎确定,钱惟演已经半只脚离开了京师。
祖宗法度摆在那里,即便太后身负遗诏,她也不敢,也不会死保钱惟演。
不然的话,单单士大夫的口水就足以淹死钱惟演。
“我无意入西府。”
吕夷简毫不犹豫拒绝了这一提议,旁人那里求之不得的位置,他却不怎么瞧得上。
西府虽然和中书并列两府,但前者主军,后者主政。
对于只在宰执天下的吕夷简而言,西府是不如东府的。
下一步,他更想进入中书,拜参知政事。
如今位居参政的分别是王曾和任中正,吕夷简和王曾同属一系,他肯定不会去动王曾。
而任中正不仅和丁谓交好,官家在东宫时,他还兼任过太子宾客,严格来说,他亦是官家的潜邸旧臣。
因此,任中正也不是那么好动的。
参政既然动不了,那就动一动上面的人。
比如,次相冯拯。
只要把冯拯给贬黜出京,接任宰相的大概率会是王曾,王曾往上一走,参政的位置便空了出来。
如果弹劾冯拯,吕夷简早有准备。
冯拯的资历很老,他是太宗朝太平兴国三年(978的进士,而且还是那一榜的探花郎。
李沆、寇准、王旦、向敏中于太平兴国五年进士及第,且皆官至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