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王曾却想着逆势而为。
这不是认不清局势,什么是?
交子的有点很明显,同样的,缺点也很明显。
信任,建立起来很难,崩塌却是一瞬间的事。
以官家的雄才大略,必然会对交子进行一系列的限制,但官家能做到,官家之后的官家能否一如往昔?
如果不能严格遵守规定,交子确实是遗祸无穷之策。
不过,这些却不是丁谓该考虑的事。
后人自有后人福,他只想活在当下,眼下他的难关都没过去,哪有心思操心自己死后的事?
听到丁谓的答复,王曾不由面露苦笑。
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他就不该对丁谓抱有一丝幻想!
与其对丁谓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指望薛田那边。
大中祥符二年(19,着名的终南山隐士种放,告归终南。
真宗很重视种放,为此特地设宴送别种放,不仅如此,真宗还命参宴的朝臣作赋送于种放。
此次‘命题作文’中,晁迥、杨亿、王曾三人被真宗评了优等,三人分别亲自誊录,将所作之赋,送于种放。
因为这事,王曾和种放也算有点香火情。
而如今的益州知州薛田,少时恰好是隐士种放的学生。
王曾也不知道薛田会不会认那点香火情,所以,他才舔着脸先找了丁谓。
结果,没有任何意外。
丁谓还是那个一切以前途为重的‘奸邪’,士大夫该有的担当,他是一点都无!
不多时,丁谓呵呵一笑,态度随意的拱了拱手。
“本相尚有要事,如若王相没有别的事,本相便先行告辞了。”
言罢,不待王曾的回应,丁谓便径直踏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