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寇准于此苑设宴招待前来拜访他的学子。
自打从京师回来之后,寇准就按照计划开始行动,以前,那些向他投行卷的士子,他只会挑几个顺眼的见一见。
但现在嘛,只要是才学稍微过得去的,他都会见一见,偶尔还会召集一群士子,饮酒唱酬。
后院。
“并塞园林古,春来似不知。”
“雨轻成冻易,树老发花迟。”
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人,面带恭敬的站在寇准身前,口中轻轻的吟唱着新鲜出炉的诗词。
“剧事随年倦,欢悰入病衰。”
“芳时期强赏,宴鼓揭天捶。”
听完少年人的吟唱,寇准抚了抚须,神色澹然的点了点头。
“此诗虽算不得上佳,但也还算应景。”
“不错,不错,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人躬身揖礼:“学生姓韩,名琦,字稚圭,相州安阳人。”
“稚圭?”
寇准轻轻的念叨了一番韩琦的字,稚,年幼也,圭,玉也,两者结合到一起,便是璞玉。
另外,西汉时期的着名经学家匡衡,他的字也是稚圭。
看来这娃娃的父母,对他的期望很重啊。
相州安阳人?
念及至此,寇准不由想起一个人来。
韩国华好似也是相州安阳人。
韩国华是太平兴国二年(977的进士,算起来还是寇准的前辈,寇准之所以对此人有印象,主要还是因为韩国华曾经当过御史。
“你可是出自相州韩氏?”
“是。”
韩琦微微点头,躬身道。
“学生正是出自相州韩氏,近日游学至此,恰好听到寇老于春华苑设宴,然后学生便厚着脸皮来了。”
“哈哈。”
寇准哈哈一笑,这小子,也是个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