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机场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顾清俞。
两人都以为对方没有看到自己,实际上他们都看到了彼此,只是俩人互相不知。
嗡!
嗡!
这时,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
“好,马上就到,十分钟。”
电话是牌友打来的,对方知道他今天回来,特地叫他过去一起打牌。
施源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牌的了,好像是从高职毕业那一年,又好像是上学的时候。
‘我想这些干什么?’
想到这里,施源忽然笑了起来。
打牌,难道不好吗?
有人喜欢打游戏,有人喜欢看书,有人喜欢打牌,都是个人爱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虽然他打牌输多赢少,但相比于股市里亏得那点钱,输的这些钱只能算是小钱。
一想到股市亏得那些钱,施源就心疼的无法呼吸。
如果不是股票,他现在的生活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外面欠了巨额债务,母亲又重病在身需要肾移植,这些事压在他心里,沉甸甸的,让他踹不过气。
唯有在牌桌上纵横之时,施源才能短暂的放下这些。
开了一副好牌,他能大笑,抓到一手烂牌,他能捶胸顿足,在牌桌上,他不需要伪装自己。
久而久之,麻将就成了施源的爱好,每当休息的时候,他都会去棋牌室摸上两把。
施源住的地方是典型的魔都弄堂,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本地人,以老人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