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日,于承明殿与诸卿议一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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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
望着眼前浩浩荡荡的太湖,若是换做是别时,范仲淹很可能会诗兴大发,作诗一首。
但现在嘛。
他只觉得很烦。
一碧太湖三万顷,再好的景色,他也没工夫欣赏。
苏州算是范仲淹的故乡,既然他来了这里,自然想为家乡的父老乡亲做点事。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冒险上了一份兴修水利的札子。
其实,范仲淹也很清楚,眼下这个时机,不适合大规模的征调民夫。
早在上书的那一刻,他已然做好了石沉大海的准备。
同时,他也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世界上总有一种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为名,不为利,但求问心无愧。
毫无疑问,范仲淹便是这种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做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诗句。
站在一旁的张纶,面露无奈的看了一眼范仲淹,叹息道。
“希文,你这又是何苦呢?”
张纶前些日子也一直在各地走访,查探灾情,直到今天,他才重新和范仲淹会和。
“谢使君关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