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丁玘连忙从臆想中回过神来,急忙答道。
“爹爹,雷押班传信来了,他说,明天承明殿议事,其实是官家的意思。”
“没了?”
“没了。”
丁玘点了点头,中使确实只带了这么一句话。
“好了,你下去吧。”
挥手呵退傻儿子后,丁谓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官家的意思?
看来明天的事并不简单。
尽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已然能够展露出很多的东西。
首先,这次议政是由官家召集的,而不是太后。
这一点,很重要!
承明殿议政,素来是太后发起的。
现在由官家发起,显然,宫中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
不知不觉间,官家已然有了初步的话语权。
谁掌握话语权,谁就占据了主动。
难道官家已经压过了太后?
不可能啊!
沉吟半晌,丁谓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
别看钱惟演刚刚被踢出了京师,但太后手中的筹码一点也不少。
禁军的核心将领,大多都是先帝的潜邸旧人,先帝登遐后,这些人大多数纷纷转投太后。
单凭这一点,官家就没有挑战太后的资本。
莫不是太后主动放权了?
忽然间,丁谓灵光一闪,生出了一个很是荒诞的念头。
说它荒诞,那是因为丁谓知道太后是什么样的人。
然而,不可思议归不可思议,事实却发生了,而且正在发生。
除了这个理由,丁谓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