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林特悄然做了一个决定,再过一年半载,他便上书乞求致仕。
今年是官家改元的第一年,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官家给他的已经足够多了。
没必要继续占着位置。
他退了,后面的人才有上位的机会。
纵观官家临轩之后的表现,官家绝对不是一个安分的天子。
先改茶法,后裁厢军,最近,兴学之风,更是吹向了大宋三百余州。
变革之世,已经到了。
此时,识相一点主动退位,总比被一份诏书请走要好吧?
其实,林特也想过劝一劝丁谓,两人携手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就算察觉到了丁谓有意疏远,林特仍然不忘丁谓的拔擢之恩。
但此事林特也只是想想。
丁谓的心思,他看的很透彻。
哪怕他提醒了,丁谓估计也不会再乎。
那个位子,太诱人。
易地而处,若是自己坐在那个位子上,恐怕他也没那么大的决心。
“罢了。”
“不聊这种烦心事了。”
丁谓微微一叹,转而问道。
“平叔(祖士衡那边统计的怎么样了?”
“结果出来没有?”
祖士衡虽然贵为计相,执掌朝廷财政大权,但他只是被临时提拔起来的。
偌大的财政体系,以他的资历,还不足以胜任。
所以,丁谓便把林特派了过去,时常指点祖士衡。
其实,说是‘指点’,不如说是指教,既有指导,也有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