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枢,依照你的言论,难不成我等就这么等着,直到辽国大军寇边才行动?”
“军情如火,如此被动的应对,沿边地区的守将,又该如何应对?”
虽然丁谓眼下是独相,但张士逊并不怕他,一看丁谓和他唱反调,他立刻呛声道。
“依丁相的意思,我朝和辽国必然要刀兵相向,但我想问一问丁相,西北的战事尚未平息,我朝还有余力另开一处战场吗?”
“如果辽国大军南下,重演景德旧事,以现有的兵力,还能再一次上演澶渊故事吗?”
“届时,丁相能否担下此责?”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丁谓沉默了一会,他倒不是被驳斥的哑口无言,而是觉得奇怪。
今天的张士逊表现的怎地如此激进?
好在,丁谓并没有疑惑太久,很快,他的疑惑便被曹利用解开了。
就在这间隙,只见枢密使曹利用忽然开了口。
“张副枢所言不差,西北战事,朝中一共调遣了五万禁军增援,如今,拱卫京师的禁军,不过十余万人。”
“以现有的军力,着实没有余力增援河北沿边。”
‘原是如此。’
听到曹利用的话,丁谓顿时恍然。
张士逊这是得到了曹利用的支持,难怪他今日的表现有所不同。
“依曹枢密的意思,我朝现在竟然无兵可用?”
眼看曹利用也站了出来,任中正也不再保留。
“此事,当是谁之责?”
这话看似是疑问句,实际上却是肯定句。
还能是谁的责任?
当然是枢密院的责任!
枢密院掌兵事,禁军的调发更戍,都是由枢密院负责,现在没有兵力增援河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