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赵昌言不仅没有扳倒王钦若,反而因为科举舞弊安受到了牵连。
也不知是买通了状告人,还是真宗力保,总之,常德芳最后没有攀咬王钦若,转头告了另外一位贡举官洪湛。
而洪湛又和赵昌言的门人梁颢颇有交集,两人有着通财之宜。
于是,王钦若便借机将赵昌言卷入了科举舞弊桉,事后,赵昌言被贬为安远军行军司马。
虽然后来重新起复,转为地方知州,但直到死前,赵昌言也没能重新回到京师。
也正因为此事,王钦若和北方系的官员彻底走到了对立面,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丁谓虽然也是南人宰相,但他有机会和北方系眉来眼去。
而王钦若,却没有!
王府。
拜相的敕书发布后,昔日门可罗雀的王府,瞬息之间又重回车水马龙之景。
拜帖就像不要钱似的,如雪花一般飞入了王钦若的宅邸中。
看着堆积如山的白天,王钦若眼中并无半点喜色。
重归朝堂,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可此时的朝局,已然和前朝大有不同,北方系的官员,看似被官家大举打压。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并非如此!
参政吕夷简、枢密副使曹韦、御史中丞刘筠,哪一个不是北方系的中坚?
并且,参政进一步便是拜相,枢密副使进一步便是执掌西府。
由此观之,南方士人和北方士人的争斗,仍然是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
毕竟,下一代执掌两府的大臣,很可能会是北方人。
而这,恰好是王钦若的尴尬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