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四路都转运使,但川陕地区向来偏远,即便手诏中没有明确表明态度,可贬黜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王钦若看来,官家的意思大抵是。
你刘筠不是自请出知地方吗?
好!
我给你贬的远远地!
至于,为何是四路都转运使。
大约是刘筠的品级比较高,只任一路转运使的话,多少有点不合身份。
而丁谓那边,却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为何是川陕地区?
而且还是四路都转运使?
忽然间,丁谓想起了太后的身世。
念及至此,丁谓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开。
也许,其他三路只是陪衬而已,益州路才是关键。
官家难道要对太后亲族动手?
一念及此,丁谓的后背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尽管太后已经渐渐澹出朝野,但太后的手腕和心术有多强,丁谓是很清楚的。
自大中祥符末期,真宗的身体越来越差,彼时,朝中事务的背后隐约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到了天禧三年(1019),真宗病的愈发重了。
朝中大小事务,几乎都是由皇后刘娥决断。
在文人士大夫眼中,女主临朝,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唐的武后之祸近在眼前,谁也不知道刘娥会不会重演武周故事。
为了反击刘娥,或者说提醒真宗,文官集团办了一件事,天禧三年六月,司天监报了一条异常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