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人倒也不是鲁莽之辈。
投贽此文,必定是谋定而后动。
纵览此篇策论,叶清臣只做了两件事,一是揭露禁榷之弊,二是痛陈通商之利。
如今,寿州霍山场实行的新法‘承包制’,朝廷看似仍有禁榷之意,但深究其里,承包法变相是通商之策。
因此,叶清臣的这篇策论,倒也没有违背朝廷的政策。
胆大且心细。
府中管事说的没错,此人确实是个人才,值得丁谓花时间,见一见对方。
“后日休沐,将此人招至府中。”
言罢,丁谓又着重看了一眼叶清臣的家状。
今年二十四岁?
年纪倒是不大,也不知娶亲了没有?
此时,丁谓已经生出了招婿的念头,他打算后天先试一试叶清臣。
如果能让他满意的话,丁谓也不介意多个女婿。
虽然截止现在,丁谓只看了一篇策论,但一斑窥豹,此人并不是那种夸夸其谈之流。
这篇策论,虚是虚了一点,但瑕不掩瑜,以叶清臣的履历,对方能有如此认知,已然是殊为难得。
此人是一块璞玉。
值得栽培。
念及至此,丁谓倏地一叹。
若不是自家儿子不争气,他哪犯得着去培养外姓人?
想着想着,丁谓就想起了那个最不争气的儿子,也就是丁玘。
“常兴,给老家去一封信,问一问三郎的近况,看看他长进些了没有。”
“是。”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