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就更惨不忍睹,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头。
花雾心情复杂,他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时忧听见塑料袋的声音,阴影笼罩过来,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看着地面的那双鞋,似乎就知道来人是谁。
“你怎么……”
时忧伸手抱住她,脑袋贴在她小腹上。
……
……
原主住的公寓不算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里也布置得十分温馨。
花雾打开门,让后面的人进来。
“要换鞋吗?”
“不用。”
“哦。”
时忧很乖地进了门。
“你怎么搞的?”花雾让他沙发那边坐,她给他倒了一杯水。
时忧接过水杯,闷头喝了一半,“他们打的。”
花雾皱眉:“谁打的?”
他之前应该被关在看守所吧?那里的人还敢打他?开玩笑呢!!
“家属。”
“……”
花雾大概明白了。
肯定是出来的时候,被那些死者的家属给围堵了。
他本来已经被认定凶手,可是现在突然又推翻他是凶手的结论,宣判他无罪,还当庭释放,那些死者家属能接受才怪。
就算他真的不是凶手,一个宿舍的人,却只有他活下来。
那些家属需要一个怨恨对象,他们会觉得为什么他们的孩子都死了,就他活了下来。
花雾没安慰他,也没说什么,指了指卫生间:“去洗澡。”
“我没有衣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