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道,“我会给他家寄抚恤金的,还有你们,许诺你们的钱翻倍。”
浑身湿漉漉地被扔回黑暗的房屋,方醒把自己缩成一团,不住地打着寒战。
矮子金进了门,恨恨地盯着他。
要不是为了追这小子,肥标就不会丧命。
想起这事,他抡起了拳头,直直往方醒身上砸去。
然而此刻方醒浑身无力,根本没法反抗,整个人砸在地上,又咳嗽了起来。
“你做什么?”长棍听见动静,赶忙阻止他。
“要不是他,肥标就不会死了!”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长棍劝他,“你要是把人打死了,到时候拿不到赎金,肥标岂不是白死了。”
矮子金将恨意咽下,而长棍则上前查看情况。
方醒现在的情况非常差,脸上通红额头滚烫,明显是在发烧。
被折腾了这久,加上食不果腹,还碰水着了凉,这病来如山倒的,显然已经意识不清了。
长棍拖着人,到了沈濯缨休息的地方。
“大佬,大佬,这小子发烧了。”他敲了敲门。
沈濯缨走了出来。
他住的是这座小屋最好的房间,有床有被褥,桌子上放着一盏电油灯,还有些温馨。
方醒趴在地上,他能看清一点里屋的情况。
在看清沈濯缨身后熟悉的鞋尖时,他忽而觉得心脏抽痛。
他的猜测是对的。
背叛来得痛彻心扉,他忽而觉得之前相信她的自己很可笑。
沈濯缨查看了一下人,随即转向矮子金。
“你下山去买布洛芬,没有就买感冒灵,跑快点,别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