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溪赞同的点点头。
她前夜都没睡好,今早起晚一些也无可厚非,女人就是得对自己好点儿
梳洗完,绿娆便端着早膳进来了。
沈兰溪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粥,菜盘子也空了。
吃饱喝足,她刚起身,忽的想到了什么,瞬间身子一僵。
若是她没记错,祝煊那狗东西昨夜睡前好似说了句话。
她今日要去帮祝夫人查账
沈兰溪如遭雷劈的站在那儿,面色错愕。
“元宝来帮我挽发”她连忙扬声喊,手忙脚乱的从箱子里翻出一套衣裙换上。
主仆两人一通忙活,匆匆的去了东院儿。
“母亲安好,方才被一点事绊住了手脚,来得迟了,还望母亲见谅。”沈兰溪一脸歉疚的道。
元宝垂着眉眼,也是一脸正色。
祝夫人拍拍她的手,温和道“不碍事,就是些账册,我不大瞧得过来,这才寻你来,院儿里若是有要紧事,这些账册你带回去看也是一样的。”
咦这是给她送枕头了
沈兰溪赶紧接下,“二娘惭愧,多谢母亲体恤。”
元宝在一旁打了个冷颤,一张脸苦巴巴的皱了起来。
她也不喜欢看账册啊
娘子若是再推给她,她晌午还要吃烧鸡
沈兰溪也没急着走,翻开一本账册,挑了几个浅显的问题抛给了祝夫人,一脸无知的迷茫。
祝夫人眉头微皱,抬眼对上她求知若渴的视线时,在心里叹了口气,细语轻声的与她讲。
从前瞧她礼数周到,还以为沈家夫人是把她当作嫡女来教养的,如今瞧来,还是差了一截,只怕是沈夫人也没想这个女儿能当嫡夫人吧。
沈兰溪听得认真,浑身散发着清晰的愚蠢,听过一遍,眼眸依旧闪着些茫然。
“可听懂了”祝夫人问。
沈兰溪咬了咬唇,点点头又摇摇头,把三个问题里最难的那个又拿了出来。
这般容易便听懂,她怕不是会被以为天赋异禀,继而委以重任。
她懒,不
愿帮别人数钱。
但若是什么都没懂,那约莫是会被当作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