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吴父急了。劳改留案底,他家儿子就找不到好工作了!
“屁话!吴有爱流着我吴家的血,是我吴家的种,不管认不认,今后都是要给我这个爹养老送终,都是有责任瞻仰我到死的!这个钱,她来赔!”
吴有爱嘲讽道:“噢?当年你不是说女娃都是赔钱货,再有出息都是别人家的,只有儿子才是自家的,才能给你养老送终,才能给你摔火盆继承家产吗?啧啧,当年的小老板包工头何其风光,如今1虚拟币都出不起了,连1虚拟币的便宜都要占……”
吴父的脸,红一阵青一阵,青筋暴起,在角落里像是一只要冲出笼子的野兽一般,使劲挣脱着绳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来撕碎吴有爱。
以前踩在脚下看不起的人如今高高在上,这让吴父做不出低声下气讨好人,更何况二十多年前他还嘲笑老静家要绝户的,风水轮流转,可怜的自尊心作祟他却低不下头,所以越发觉得尴尬燥得慌。
吴有爱还故意上前走两步靠近吴父,似乎在说,来呀,打我呀,快来。
就在此时外面乱哄哄的,又来了六个人,吴有爱淡定的给静姝介绍:“原来是他后面娶的老婆春晓和两个儿子,还有他的老母亲,他的嫂子,他嫂子的女儿,倒是少了好几个人。”
为首的女人虽然瘦弱却精明能干,一进来就骂道:“死人,你怎么就闯下这么大的祸?还敢在锅炉房打架?还不给于大妈道歉赔罪?”
转脸又笑道:“哎呦于大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家这口子确实是那静老板的亲戚,二十多年前我还接过静老板从幼儿园放学呢,咱们呐,就是那落难的亲戚,人发达了,也不敢上前打扰,是咱们面子薄,不去求人,不然咱们早就进厂子随便混个职位当当了…
扯远了,您看我这家口子心地好,也是为了他八十老母多淘点热水,老母手上脚上都是冻疮……咦,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