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看了看高顺,又看了看成廉和侯成,最后转回头看着魏续,略显得烦躁的说道:“你!去查营地之内,夜间宵禁之后有何人走动……伯平,去看看营地周边的寨墻可有什么损毁之处……”
可是,魏续和高顺忙乎了一阵,却依旧没有找出什么问题来。
“这就奇怪了……”吕布喃喃自语道,“营地之内没有发现,寨墻也是完好无损,这人……难道能上天入地不成?”
王通此时已经多少恢复了一些常态,听到吕布说了此言,便在一旁缓缓的说道;“既然营地寨墻未曾损坏,那便是营内之人所作所为无疑……而此营地当中,除了温候的人……嗯…那便是……”
王通忽然脸色大变,手也颤抖,脚也颤抖起来,用手指了指着自己,又用手指了指吕布和周边的兵卒,颤巍巍的说道:“……温候,这……这营中的多数兵卒……可是……可是袁……袁车骑的人马?”
吕布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王通越发的颤抖厉害,目光都有些呆滞,说道:“……是了,是袁车骑要杀我……为何袁车骑要杀我……”
王通忽然抓住了李曦,似乎是腿脚发软的模样,都快站不稳了,连声道:“是袁车骑要杀我!可是,可是……我何时得罪了袁车骑……快帮我想想,究竟是何处得罪了袁车骑啊……”
李曦连忙扶着王通,说道:“明瑜兄平日都是闭门读书居多,怎会平白无故恶了袁车骑?此时必然有些蹊跷……”
刘蘩也急切的说道:“明瑜兄莫不是多心了,袁车骑是何等的人物,又怎会对我等动手?若是要有杀心,恐怕你我就算是逃过此劫,也活不了多久!冀州之地,若是袁车骑容不得我等了!”
“怎会如此?!”王通又转向了吕布,悲切的说道,“……某不过就是偶尔喜欢饮酒,点评时政而已……又怎会……怎会……”
王通忽然停了口,然后像是触电一般缩回了抓住吕布的手,上下将吕布看了又看,直把吕布看得心里毛毛的。
吕布不明就里,也跟随着王通的目光上下看了一下自己,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不由得说道:“这个……明瑜兄,可是有何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王通转身就走,然后迟疑了一下,又转了回来,站到了吕布面前,低声说道,“……温侯,你我一见如故……此事,某原不应讲,但是……唉……真是……真是不知从何说起较好……还是不说了吧……”
王通说完,便要转身。
王通越是如此,吕布越是好奇,并且今夜之事确实蹊跷,这不搞明白,还怎么能够安心?因此吕布连忙一把抓住了王通,说道:“明瑜兄,有话直言无妨,无妨……”
王通挣扎两下,没能挣扎开,便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今夜之事……温侯,某乃副车也……”
“副车?何意?”吕布不太明白。
“误中副车?”李曦也是寻思着说道,“……明瑜兄所言,莫非……这个……不太可能吧……”
刘蘩也加了进来,说道:“明瑜兄平日多聪慧,怎么当下却糊涂了,此事不是冲你来的么,又怎么会有副车之说……”
三个人围成一堆,顿时自顾自的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把吕布完全扔到了一边。
“到底是什么情况!”吕布也有些急眼了,憋不住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