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
虽然看着同一个画面,面对着同一个事情,身处于同一个街道,但是每个人依旧有每个人的想法,各不相同。
斐蓁站在高台上,手中牵着妹妹,目光也跟着取经人德格朗齐缓缓的从街道的这一头走向了那一头,也看着街道两边的人或是兴奋雀跃,或是交头接耳,或是喜笑颜开,或是神色不虞,就像是在他眼底展开了一张硕大的画卷,人生百态皆在其中。
『这就是“礼”啊……』
斐蓁喃喃的说道。
他有一点点明白了,当然也确实只有一点点,要他说出来他究竟是明白了什么,他或许还需要继续的沉淀和积累,学习和思索,但是至少在这一刻,他在他父亲和母亲的引导之下,他发现自己已经是不再简单纯粹的沉浸在眼前的热闹里面,而是渐渐的从外行人开始,摸索到了那一块潜藏着的门槛……
……(*≧u≦)……
有人认为某件事,某个人会很可怕,但是也同样有人会觉得同样的事,同样的人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自我的思考能力,无疑是人类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
如果说将自己的思考能力放弃了,完全听信于他人之言,那么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就变成了他人的物品?他人往里面装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或是干脆扔了的之后,等想要再找回来的时候,自己的脑子还是干净的,还是原来的形状?
就像是后世组装的手机,零配件都换了一遍之后,还是原来的那个手机么?
如果知道被换了零配件,当然觉得已经不是原来的手机了,但是如果不知道,没发现呢?日常使用的时候性能什么的完全一样,还有人会觉得和原来手机已经是不同了么?
如果换掉的东西不是实物的零配件,而是脑袋里面无形的思想呢?
西域的胡人很多。
其实在华夏之中,也有很多的胡人,但是这些胡人和华夏人外观看起来差别不大,比如羌人和匈奴人,甚至一部分鲜卑人,只要脱下皮袍,束发为冠,只要站在那边不说话,不动,多半谁也看不出和汉人有什么区别。
但是在西域之中,不仅外观看起来像是汉人的胡人,也有比如人、月支,以及另外一部分鲜卑种,外表便是大大有异于汉人。一是鼻高,二是目深,三是童异,四是发色,五是肤色,都有很大的差异,有一些看起来很是白皙,但是多在野外工作生活的话,则是会变得很红……
人种不同,思维模式也不尽一样。
这句话多少有些片面,但是另外一句话就相对来说好理解一点了,『华夏之则华夏,蛮夷之则蛮夷』。
虽然说在人文科学的早期,华夏人并不懂得一些什么类似于生物进化,自然演变,文化积累的事情,但是这些并不妨碍华夏的这些圣贤之人提出了一个即便是到了后世,依旧是富含哲理的通用性的话语。
在进化的过程当中,一切生命都是以生存为目的的,不断的适应,然后更好的发展和生存。
部落如此,汉人也是如此。
西域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混乱的,胡人和汉人相互碰撞,不断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的粉碎机,在这个粉碎机里面,虽然说依旧能看出一些原本的形状,但是不可避免的也有被对方影响的可能。
因为佛教在西域里面逐渐的扩展,因此也吸引了更多的佛教修行者前来西域,同时这些佛教修行者的到来,也使得西域佛风日盛。
这些僧侣,有的来自于身毒,有的来自于安息,对于这些信奉着佛陀的僧侣来说,长途跋涉翻越丛山峻岭,似乎也是他们自身所追求的一种修行的方式。
其实西域的佛风,要多亏了龟兹。
有人传闻说龟兹是什么阿育王的某个王子所建,所以龟兹信奉和推崇佛教,但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如此。龟兹起源比阿育王要更早,是在青铜器早期,也就是夏商时期,这些从高加索地区而来的欧罗巴人成为了最早的龟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