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老皇帝驾崩的时候,李四郎就不由激动了——当然了,只敢内心激动,不敢露出来,免得被人发现了,要说他大逆不道了,毕竟皇帝驾崩,他竟然还能高兴,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而李四郎之所以激动,是因为按照本朝前几个皇帝的惯例,都会在新帝即位时,加开恩科——当然要是即位当年有会试那自然不用加开恩科,但这一次新帝即位的时候,考试已经过了,所以是肯定会加开恩科的——所以李四郎早就在做准备了,这时看果然加开恩科了,过了年后,再一次出发了。
走之前李四郎道“我有一种预感,这次我应该能中。”
安然暗道,这一年来,李四郎又进步了一些,上次火候就有点差不多了,这次,只要运气不差的话,也许还真能考中。
再说了,还有个好兆头——本以为李四郎要到两年后才能继续参加考试,哪知道加开了恩科,提前了两年,这不是好兆头是什么?
于是当下便笑道“那敢情好,免得老太太又要唉声叹气。”
虽然有大师开解,但去年李四郎第二次参加进士考试,还是没通过,让李老太太又唉声叹气了一段时间,听的不光安然受不了,李四郎也受不了,所以这一年,李四郎那是特别认真地苦读了一年,要不然也不会又进步了一点,看的安然不由稍稍松了口气,暗道看来李四郎还没到天赋天花板,之前没有进步,看来多半是看自己中举了,不想努力了的缘故,这努力努力,不是又进步了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