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下令，杀死过不少人，但从没跟死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皇帝当时可是吓坏了，然后情绪稍稍镇定后，便担心起自己的龙气护体没用了，毕竟他都跟人那样接近了，还没能保护对方，这龙气……真有吗？真有用吗？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鬼怪杀死的叛军首领，暂时都是小规模叛军的首领，最厉害的叛军首领，还没杀呢。

按那些小规模叛军首领在叛军中的地位，跟两位宠妃娘娘在宫中的地位差不多，那……要是最厉害的叛军首领都被鬼怪杀了，鬼怪下一个杀的，不会是自己吧？

想到这儿，皇帝坐不住了，赶紧将暂时还没被鬼怪杀死的大臣找过来商量，问这事怎么办。

这些暂时还没杀死的大臣，人品怎么样不知道，但手上应该没人命或没做过很多坏事的，要不然这会儿早被鬼怪杀了。

——其实这也是安然对鬼怪感到奇怪的一点：它怎么就知道，谁手上有人命或做的坏事太多，该杀，谁手上没人命，或做的坏事不够多，不该杀呢？它是怎么判断的？总不至于全部调查清楚了。

就算钱家谁是恶人，它调查清楚了，这些叛军和宫里的人以及随行大臣，这个鬼怪也调查清楚了？尤其是叛军，他们的来历五花八门，谁知道他们以前做过什么，这个鬼怪怎么能清楚，它要杀的人，是该杀之人呢？

要知道，安然事后对那个鬼怪杀了的人做过调查，从理论上来说，那些人的确该杀，鬼怪没杀错人。

能做到这样准确，安然觉得，难道这个鬼怪，手上有什么外挂，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每个人的情况，就像生死簿一样。

而对方要真有什么外挂，就能解释，它为什么没灵气也能修炼了，因为外挂上也许有，不需要灵气，就能修炼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