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都走后,屋内又一次恢复宁静,只有歌声轻缓飘荡。
恬静有些紧张的站着,目光里满是复杂,而恬父却表情松弛地背手踱步,绕着屋子大概走一圈后,又看了看电视屏,这会歌词刚好是:“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咳咳……十几天消息全无,你知道爸爸多担心你吗?”恬父开口了,目光也汇聚得很晶亮。
说真的,恬静的眼睛和父亲多少还是有些像,就是那种晶亮感。
不过在恬静那儿是加分,是一种透彻、干净的美,可在恬父这儿就是一种洞穿力。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恬静深吸口气,直面道。
“清楚,就是嫌我拆散了你俩吗?不过说实话,你自己觉得你们般配吗?”
恬父坐在餐厅椅子上,摘掉皮手套,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很自然地说道。
“我的女儿,云彬的原总裁,上海市的商界娇女,多少商贾巨子打着灯笼都见不到的人,结果……呵,却躲在这样一个老房子里,喝着打折的酒,吃着预制菜,和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一起过年,还乐在其中。”
这话说得莱阳脸上,火辣辣的臊!
可他却无法反驳,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但恬静却很坦然地反驳道。
“很稀奇吗?我妈妈当年不也是这样吗?哦,是你都忘了。”
恬父眉头皱了下,他吸口气看向桌上喝了一半的红酒,继续道。
“你喝醉了,爸爸不反驳你,不过抛下公司这么久,你也该玩尽兴了,跟我回去吧,否则,他……”
恬父指向莱阳,用最淡定的语气,说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马上就会有牢狱之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