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之前有所准备了几个木雕,嗯,到时候该给他们几位编排一些故事了……嗯,这是什么?’
望去大殿一侧,墙壁上好似一副风水墙,延绵十丈,上面皆是浮雕,刻的都是一些建筑、道路、桥梁。陈鸢点去一个像是城池的图案,脑中顿时浮现出阴风嘶吼的城池,里面熙熙攘攘,挤满了漂浮不定的人影哀嚎嘶叫。
听得人头昏脑涨,心里发慌。
陈鸢赶紧从浮雕上收回手,脑中的杂乱这才安静下来,‘这森罗殿处处透着诡秘,还是人杰殿舒服一些。’
又转了片刻,收起好奇,恭敬的拱了拱手,这才从里面退出来,可惜梦里出现的钟馗,并没有在殿中,难道只是一个启示的梦?
但不管如何,森罗殿向他敞开,说明后面少不得要跟他们打交道。
‘慢慢来,不急不急。’
走下石阶后,陈鸢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神识回拢身体,已经是在帐里了。外面,师父的嘻哈声、老牛与温侯的打斗声,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陈鸢从凳上起来,想着森罗殿之事,将车厢里一直放着的头戴黑白尖帽的木雕拿在手中,重新用工具添加了一些细节,让其看上去栩栩如生。
之后,拿了笔墨纸砚想着七爷八爷的生平,在纸上书写开来,当然也写了自己编的无常索命的故事。
到的第三日下午,除了还在追缴的军队外,这边的兵马准备拔营返回洛都,公孙隶邀请陈鸢同行,原本之前不想去的,想到还要到京城演上几出戏,顺便看看那位路上相约的中年书生是否会来。
“殿下先行便是,不用等我。”
婉言拒绝了庆王的相邀,陈鸢在大军开拔后,架着牛车慢慢悠悠的走在后面,渡河向南去往洛都。
几天前击溃樾劼人的消息,已经由快马带回了洛都,整座城池上下沸腾,城中百姓上街欢庆,文人雅客呼朋唤友相聚茶肆高谈阔论,说起胡人之败,那叫酣畅淋漓;浓烈的氛围里,也有三山五岳的江湖人、商贾聚集说起最近听到的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