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能在这里混出名堂,买下一栋小院,也算立下一份基业,再将婆娘孩子接过来,当真睡觉都能笑醒。
雇来的几人也都是勤快人,入城之后便打探了哪里能摆摊,哪里买卖的人多,热热闹闹的搭起戏台,南方的木雕戏,在这边少见,一连几日,也赚了不少钱财。
一日演完后,在城外集子里叫上四人高高兴兴吃喝一顿,为来洛都立足庆贺。
不久,吃完酒宴,三儿与大伙一起回去,快至桃柳林,路边多了一个抽泣的女子,一询问,才知原来是女子夫家病故,又被娘家人撵了出来,正要去投奔邻县的亲戚,只不过半路想起丈夫,才路上伤心起来。
那女子着青碧襦裙,头裹白幅巾,一双桃花眼、眉目如画,身材婀娜,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不知怎的,三儿总觉得那女子不是好人,可架不住几个同伴起了怜悯之心,便将对方带回了住处。
……
屋里,三儿的声音持续,颤抖的将故事一一梳理清楚。
“那女子来了咱们这,倒也安稳了两日。可过了些时日,四个帮工里一个叫老九的,忽然带了女子过来,向我辞行,说是要与对方结为夫妇去邻县一起投靠她亲戚。
说来也怪,晚上的时候,我梦见了老九,他在门外不肯进来,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好一阵,他才开口,声音怪怪的,有些模糊,说:他快被吃完了。当时我只当是梦,并没有在意。”
陈鸢皱起眉头:“第二天,那女的又回来了?”
“陈兄弟,你如何知道的?”三儿有些惊讶,想到老四可不是普通人,又释怀了,便继续讲下去。
“那女子确实又回来了,朝我们哭喊,说是那老九把她钱财全卷走,跑得没影儿,过来找我们讨要说法!”
“大白天的,让一个女人在门外苦恼也不是办法,只好将她请进了宅院,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真当老九玩过那女子后,起了盗窃的主意。可到了第二天,那女子又挽起了另一个帮工的胳膊,两人要在这院里成婚……”
“……婚事简单的紧,两人草草就在堂里拜了拜,就入了洞房,剩下的两个帮工想要闹闹新娘,发现门被锁住了……翌日一早,没见着成婚的帮工,那妇人说一大早出门給她买胭脂去了,可没一会儿功夫,我从后院过来,就见这妇人竟拉着拉一个叫王七的帮工进了房里。”
三儿说到这里,吞了吞口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当时我有些气不过,便叫了刘福,就是最后一个帮工,我俩去将门撞开,好让两人奸情不能得逞……可到了里面……我和刘福看到那女子……不,应该说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坐在蹲坐床上,啃着王七的脑袋……见到我俩怪笑几声,跳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