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妣壬并不知道的是,这是陈鸢随口说的,不过是用一个法子,将她思绪逼去象牙塔里胡思乱想,将自己的路给堵死。
可妣壬终究当过许多年的神,看过的,听过的,不知多少,自然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想法,就在出了这神狱洞口,陈鸢上前与师父见礼说话时,她深吸了口气,望向几步间的那根菱形石柱,嘴角勾起了笑容。
“师父,事情也差不多了,妣壬也都在这里,我们可以调头回去。”
那边,陈鸢正跟师父说话,后者也点点头,看了眼垂头散发的女人,眼神冷漠:“哼,若非她当年为师说不得还能更近一步,岂能落到疯癫,此间仇怨,要不是还用得着她的地方,为师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打死!”
胖道人在一旁凑近过去,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嘴里啧啧两声。
“之前她附身天师张双白,以为是一个老妪,想不到这般美貌,要是不作恶多好,立个庙,本道给你当庙祝,干一辈子都成。”
“哪种干?”老牛小声问道。
就在孙正德瞪眼转身喝斥老牛时,垂首散发的女人忽然在老牛视线里抬起脸来,嘴角露着微笑,惊得老牛都快双腿站起来,不停朝那边拱嘴。
“那女人想干嘛?!”
“哪种干?”这回轮到胖道人戏谑的反问,叉腰得意的刹那,背后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哎哟’叫了声扑去老牛头上。
另一旁正说话的陈鸢勐地转身,顿感胸闷,脏腑挤压,身子向后倒飞撞去师父,镇海和尚拂开僧袖,伸手将这师徒稳下身形,另只手中,金钵呯的打了出去。
当!
金钵上印出深深的手掌印,飞回到和尚手中,挥掌的正是妣壬,她咧嘴笑起来,“感谢你们带我出了神狱,哪里的灼浪让我神力恢复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