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正忙着让管事备上丰盛的宴席,这些天里,几乎每日都是大鱼大肉,有老四在,他几乎不担心身子会出问题,甚至还将在外面经营家业的两个儿子叫了回来。
大儿子原是大师兄梁呙之子,如今也是一表人才,对于自己的亲爹,一直以来认为不管他和母亲而离家出走至今,或许死在了外面,而对李三这位继父,视作生父一般。
小儿子有了兄长做表率,自然温良恭顺,经营一道不如兄长,可在学业上却出类拔萃,多有才情。
两兄弟对突然出现的四叔,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可在李三的叮嘱下,才知四叔非凡人,每日一早都会准时过来请安。
今日更是早早备了宴席,等在院门口,可天都快黑了,还是没见着出去送队伍的四叔三人回来。
李三心里有些不安,当即管事的去老四住的房间查看,管事去了不多时,匆匆赶回,手里多了一份信函。
三儿认字不多,让小儿子念给他。
后者看了一遍,露出遗憾的表情,「爹,四叔他们已经离开了。」
「念。」
小儿子拗不过父亲,将信纸展开,清了清嗓子,念去上面内容。
「师兄见信,我已离开,修道漫漫长路,总要走完,红尘渺渺,总要深陷其中,勿怪师弟不辞而别,我知师兄挽留之情,若当面告辞,必难以走脱,故此留书一封。
临走之时,房中西南角,木架上有尊木虎,师兄可好生供养,家中若有不宁之邪,可将其镇在堂屋正中三日,言于此,师弟便告辞而去。」
话语刚一说完,小儿子忽然觉得指尖一烫,连忙脱手,就见那信纸半空燃了起来,化为灰烬。
李三叹了口气,朝着院门拜了拜。
「师弟若走,我如何拦得了你,就是这一别,恐怕再难见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