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陈鸢看了一阵,开口再次确认了一遍。
“先生当真会法术?”
“不会,那泥人自个儿跑去的啊?”小道童嚷了一声。
陈鸢抬了抬手,让孙迎仙别说话,看着陈庆之点了点头,“你们便是我救下的,还有什么要确认的吗?”
陈庆之向来都是严肃之人,到的如今四十出头,更是如此,但面对陈鸢又显得颇为拘谨。
“先生,今日我等被围,战马惊慌失措,不敢向前,可是……可是对方军中也有会法术的高人协助?”
“有,不过我已经打伤,活不了多久。”
一问一答,陈庆之得到想要的答桉,心里那块石头算是落地,若是敌人军阵没有高人相助,那就是他指挥有误,对后面可能出现的战事,难以得心应手。
可听到肯定的回答,心里又是担忧。
既然有一次,那必然还会有修行中人相助魏国,那自己北上之路,那就步步艰难,身边这些士兵,恐怕还未见着战场就死得不明不白。
他目光看着对面的陈先生,忽然站起身,拖着一身甲胃屈膝半跪下来,重重抱拳:“先生知我前途困难重重,还请助我一臂之力,庆之不念个人,乃是想保全麾下士兵。若是堂堂正正战场失利,没什么好说,可被法术相阻,庆之不愿见到儿郎这般平白死去。”
他这番话直截了当,并无半点拐弯抹角。
陈鸢愣了愣:“……让我助你?”
自己确实也要去洛阳,跟他算是同路,但行伍状态并非他所喜,更习惯的还是无拘无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