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城池外面跟镇海和尚分别,那城池应该就是现在的襄阳,城西南分开的,当时我走的东面……”
陈鸢回忆着当年走过的路径,吩咐老牛按照他的话行进时,身后的车厢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陈鸢撩开帘子一角,躺在里面的一大一小里,胖道人双臂微微动了动,想是醒转过来。
呻吟是无序、痛苦的。
孙正德只感觉浑身骨头、皮肉剧痛,头晕恶心,虚弱睁开眼帘,看到的是摇晃的车顶,以及两侧目光直勾勾看来的各式木偶木凋,侧脸也看到了还在昏迷的徒弟,见他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外,气息均匀并没有什么不妥,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老孙,前面颠簸,你可要坐稳。”
听到熟悉的声音,孙正德抬起视线,前面的车帘掀开,东家正坐在外面朝他微笑。
“东家……”孙正德呲牙挤出一丝笑,想要证明自己没事扛得住,可笑容刚起又跨了下去,动作牵扯出的剧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眩晕的脑袋,坐在车里都是摇晃的。
“你有些发烧,不过没事,等会儿就过去了。”
陈鸢让老牛减缓速度,从黄布袋里摸出一张天师府的符箓,灌入法力后,扔去车里,自行飘到胖道人胸口贴上。
后者顿时精神一振,顿觉得神清气爽。
撑着身子的虚弱,胖道人爬到车帘,靠在一侧朝外看了看:“东家,咱们这是去哪儿?这地方有些眼熟。”
“当然眼熟,咱们去找玉隆山。”
陈鸢把胖道人当兄弟看的,自然不会瞒他,牛车过襄阳途中,将五行山那边的事详细的说给他听,后者没什么话,只是靠着车厢随着晃动,看着赶车的东家。
“你没什么想说的?”陈鸢偏过脸问了一句。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