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中“刷”地一下站起,叫道:
“不要——!”
声音之大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以神念探查门外的动静。
张克道:
“这里已被我以道法封住,不会有声音传出去的。”
柳怀中松了口气,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谢士伦那个关键的消息。
看到他还在犹豫,张克暗中冷笑,明知撑不住,却还留有一丝侥幸之心,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只好对你的家人实话实说。
只是不知道当叶小婉知道你是‘红袍会’的邪修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唉!小星和小月还一直认为他们的父亲是个大英雄呢。
想来他们平时一定骄傲的很,也不知道……”
柳怀中每听张克说出一个家人的名字,心里都像被布满倒刺的荆棘狠狠刺入。
不由得痛苦地捂住胸口,颤抖着声音道: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他无法想象一旦被婉儿或者孩子知道自己的真相时,会是怎样的神情。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敢在心里想这件事,稍有念头转过来,就会被他烦躁地以其它念头岔开。
张克幼小的身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柳怀中却觉着张克就像一座大山,缓缓地、坚定地、不可阻挡地压了下来。
令他感到无比的压抑、无助、恐惧、甚至绝望。
“唉——!”
柳怀中万念俱灰,叹了口气。
“燕子坞,寅虎长老的儿子鬣犬惹出事端,被困在城中。
玉田镇血祭的真相其实是为了调虎离山,给鬣犬创造逃离的机会。”
张克精神一振,寅虎长老的儿子,这果然是一条大鱼。
见柳怀中说完这几句话又保持了沉默,张克有些不耐烦。
“既然开了口,那就别藏着掖着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柳怀中苦涩地笑了笑。
“可以!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也要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张克冷笑道:
“到了现在,你还奢望着想活着?
你应该知道你都做过些什么?
我也不欺骗你,你是必死无疑的了,但你的家人我会想办法保住。”
说到这里,张克琢磨了片刻,问道:
“这些年你谋夺的宝物都用在哪些地方?”
听到张克询问宝物的信息,柳怀中心头生出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