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有着哥特式尖顶的别墅建筑,屋顶铺着深红色的瓦片,墙壁贴着印度产的花岗岩。
学生会的干部穿着黑色的礼服,上衣口袋里揣着白色的手帕或者深红色的玫瑰花,站在走廊下迎宾。
“啧啧,不愧是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出手就是这么阔绰,”芬格尔站在安铂馆门口,露出一副羡慕加微缩的表情。
他其实是个高大的家伙,只是平时里都驼着背显得他很猥琐,现在这么穿起来肩宽臂长,加上德式的灰眉灰眼,再把乱蓬蓬的头发在脑袋后扎了一个小辫子,露出颇有几分帅气的额头来,站在路明非背后俨然一条保镖。
而路明非则是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想穿什么穿什么,没人有资格去命令他。
“我那诺顿馆比起这个怎么样?”路明非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诺顿馆,不过已经借给奇兰他们当新生联谊会的活动场地了。
“废话,那当然是豪华多了,不然凯撒为什么每年都那么尽力去赢得诺顿馆的归属权,那是因为诺顿馆是全校最大最豪华的场所。”芬格尔手舞足蹈说,“可惜你竟然把它借给了别人,不然我还想进去享受享受的。”
“你如果不要脸也可以装作是新生加入他们,”路明非走向前去。
“有我这么老的新生吗?”芬格尔挤了挤眼角的皱纹,然后哭丧着脸跟上了路明非。
“诶,师弟,我们这样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芬格尔凑到路明非耳边小声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路明非疑惑道。
“你看呀,那些人都穿着armani或者zegna的西服,戴着montblanc或者constantine的表,门前停着的那一水儿要么阿斯顿·马丁要么捷豹……”芬格尔抖了抖自己身上那件显然小得有点裹不住的西装,“你还穿着休闲运动服,感觉会被人说闲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