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来得很突然，所有人身穿的黑色小夜礼服或者白纱宫廷长裙都来不及换下。

但是彪悍的女孩们把头发盘起来，裙脚简单地一扎，手里提着九毫米口径三十发弹夹的乌兹冲锋枪，右肩挂着填满的备用弹匣，短枪藏在裙下贴着大腿捆紧，脚下居然蹬着嵌水钻的高跟鞋。

大厅中，恺撒·加图索，卡塞尔学院学生会主席，静静地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穿着考究的白色正装，仰头对着圆形穹顶下的雕塑，闭目养神。

如果路明非在此处一定会认得这雕塑，这是被他枭首的神王奥丁，浑身甲胄、骑着八足战马、手持长矛，不过雕塑终究没有真人来得威风。

猎刀狄克推多静静地躺在恺撒的膝盖上，填满子弹的一对“沙漠之鹰”则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他闭着眼睛，嚼着嘴里的牛肉干，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

言灵·镰鼬已经发动。

整个英灵殿，以及英灵殿周围数百米半径内的一切声音都回响在他的脑海里，包括蚊子在空气中磨翼、小虫在泥土中蠕动、武器金属的碰撞声以及他指挥的整整四十六人的四十六个节奏不同的心跳。

而现在忽然增加到五十八个，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十二个个陌生的心跳进入了恺撒的领域。

在经过之前的训练后，他甚至能够准确捕捉到他们的位置乃至于体型性别。

凯撒睁开眼睛，摸出手机拨号。

“楚子航，你在干嘛？”恺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