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顶是不可能的,烟雾的最大用途其实是避免被敌人瞄准。在掩护下,钱飞一行迅速地朝着远处转移,躲进乔木丛生的小树林,同时把烟雾扩散到四面八方。
司马冏在半空中气得跺脚,虽然跺不到地面,但是这个姿势足足地显现出了内心的激动。
“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是有备而来,有备而来啊!”
下面,冯瑾拉住楼玄菲的袖口,说:“老祖,该你出手了。”
楼玄菲连忙护住袖子:“不要乱扯,袖子要掉下来了。”她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领子扯下来扔掉,沿着激光的伤痕,衣裙变成了某种丰韵典雅的露肩礼服。
然后她说:“你确定?现在就要我出手?难道现在是我应该出手的时候?”
冯瑾难以置信地指着她的锁骨伤痕:“刚才挨打的是你自己啊,你无所谓?”
楼玄菲一边皱眉忍痛,一边却镇静说:“论实力他强于我,而眼下我的最大优势,就是他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最关键的出手就是最初的一次,而且不可打成拉锯战。”
钱飞回头说:“你做得对,眼下还没有到时机。”
楼玄菲微笑说:“不愧是小飞,你还是懂事的。”
陈夏华掏出一个粗筒望远镜,一节节拉开,足有两米长。这本来是一个天文望远镜,没有想到要用在这个时候。
她把望远镜的尽头伸到烟雾的外面去,眯眼仔细看,说:“他们都出来了,正在靠近,但是不太有急迫的样子。咦,那是什么?他们也在放出白色的烟雾,闪着光,好像是很多白色的细线组成的一大团。”
唐心纯指着一根伸到眼前的银色细线,说:“就是这种?”
它像是老年人的发丝一样,也像是霜打的枯草里伸出的纤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