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钱飞知道硬骨门少年见到了醉人坞的人之后,他这次出来,身上就一共带了五个面具,两个是要戴上的,两个备用,还有一个就是用来送给醉人坞的人,以示诚意。
老人枯瘦的手指就像蜘蛛的细腿一样,敏捷地撕开面具的几层皮革与填充物,有效率地观察其结构,而钱飞耐心地等待着。
只是一小会儿时间,隋叹就把面具递给身边的晚辈弟子,对钱飞拱拱手,笑说:“钱真人心怀坦荡,我宗门铭感五内。我宗门也不得不展示一些诚意了。”
钱飞高兴地说:“哦?”
隋叹对着后面山洞洞口做了个手势:“请。”
钱飞与冯瑾跟着他走进后面山洞,只见这里分成多个房间,家具齐备,完全不是那种“修仙修成野人”的风格。这里是等闲不让外人看到的醉人坞另一面。
他们围着一个茶几,在两张藤椅上分宾主坐下,冯瑾侍立在钱飞身后。
隋叹拿起一个暖手炉,在手中轻轻摩挲,微笑说:“你们或许会好奇,为何在下没有面具,终年与他们厮处,却没有被铅毒影响心智。”
冯瑾立刻竖起了耳朵。
钱飞谨慎地说:“我想这是贵宗门的秘密。”
隋叹嗓音有力:“对一般外人来说,是秘密。对钱真人来说,不必是。”
这个情报只怕连遮天宗也未必知道,钱飞自然乐得长长见识:“愿闻其详。”
隋叹缓缓地说:“你看我这一把年纪,是宗门里的总管,实力却很低微,但我实际上并没有搁下修行,只不过我的功法是逆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