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北,一个臭水塘的旁边。
钱飞从马鞍旁解下铁锹,一脚踩在铁锹上,开始挖土。
看他这副样子,净草就变了脸色。
她说:“你不会觉得那个姓胡的人的夫人……是死了吧?”
钱飞挖着泥土,头也不抬,说:“人失踪半个月,遇害算是第一怀疑吧?”
净草缓缓摇头,说:“我也想过,但不太像。这两家虽然争得很凶,但是一边是亲哥,一边是老公,听起来感情都还不错。两边都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把她杀了吧?”
钱飞说:“反正悬赏是我要拿,事是我办。你看着就好。”
在做老板、做“真人”的期间,他没有什么机会“亲自”办这种事。
一锹泥、一锹土、一锹泥、一锹土……
现在有节奏感的挥汗劳动,就像前几天搬砖一样,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充实感觉。
不必烦恼天下大势,也不必忧心哪个下属不够忠诚,眼前只有他与他的铁锹,以及要完成的体力活儿。
暂时物我两忘。
这种有道心境,有钱人要通过拜师、登山、冥想、服丹药等手段来达到,而劳动人民只需要“劳动”即可体验。
在臭水塘边上,很快就有一具尸体被挖了出来。
这里不是乱葬岗,更不是谁家的宗族祖坟。
在荒郊野外孤零零地埋着的每一具尸体,背后都有一个不寻常的阴惨故事。